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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古代的乌托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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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明 发表于 2011-12-14 17:10:46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中国古代的乌托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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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大 同

  《老 子》
  老子主张"小国寡民,绝圣弃智,绝仁弃义,绝巧弃利",民"甘其食,美其服,安其居,乐其俗",邻国相望,"民至老死,不相往来"的社会模式。

  小国寡民。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;使民重死而不远徙。虽有舟舆,无所乘之;虽有甲兵,无所陈之。使民复结绳而用之。甘其食,美其服,安其居,乐其俗。邻国相望,鸡犬之声相闻,民至老死,不相往来。
《老子》八十章

  以正治国,以奇用兵,以无事取天下。吾何以知其然哉?以此:天下多忌讳,而民弥贫;民多利器,国家滋昏;人多伎巧,奇物滋起;法令滋彰,盗贼多有。故圣人云:"我无为而民自化,我好静而民自正,我无事而民自富,我无欲而民自朴。" 《老子》五十七章


  大道废,有仁义。慧智出,有大伪。六亲不和,有孝慈。国家昏乱,有忠臣。
《老子》十八章

  绝圣弃智,民利百倍;绝仁弃义,民复孝慈;绝巧弃利,盗贼无有。此三者以为文不足,故令有所属:见素抱朴,少私寡欲。
《老子》十九章

  不尚贤,使民不争;不贵难得之货,使民不为盗;不见可欲,使民心不乱。是以圣人之治,虚其心,实其腹,弱其志,强其骨。常使民无知无欲。使夫智者不敢为也。为无为,则无不治。
老子》三章

  古之善为道者,非以明民,将以愚之。民之难治,以其智多。故以智治国,国之贼;不以智治国,国之福。知此两者亦稽式。常知稽式,是谓玄德。玄德深矣,远矣,与物反矣。然后乃至大顺。
《老子》六十五章

  天之道,其犹张弓与?高者抑之,下者举之,有余者损之,不足者补之。天之道,损有余而补不足;人之道则不然,损不足以奉有余。孰能有余以奉天下?唯有道者。是以圣人为而不恃,功成而不处,其不欲见贤。

  

《墨 子》

  墨子主张"兼相爱","爱无差等",倡导"交相利","有力者疾以助人,有财者勉以分人,有道者劝以教人"。
  凡天下祸篡怨恨,其所以起者,以不相爱生也。是以行者非之,既以非之,何以易之?子墨子言曰:"以兼相爱、交相利之法易之。"然则兼相爱、交相利之法,将奈何哉?子墨子言:"视人之国,若视其国。视人之家,若视其家。视人之身,若视其身。"是故诸侯相爱,则不野战;家主相爱,则不相篡;人与人相爱,则不相贼。君臣相爱,则惠忠。父子相爱,则慈孝。兄弟相爱,则和调。天下之人皆相爱,强不执弱,众不劫寡,富不侮贫,贵不敖贱,诈不欺愚,凡天下祸篡怨恨,可使毋起者,以相爱生也。是以仁者誉之。 《墨子·兼爱中》

  昔者文王之治西土,若日若月,乍光于四方、于西土。不为大国侮小国,不为众庶侮鳏寡,不为暴势夺穑人黍稷狗彘,天屑临文王慈。是以老而无子者,有所得终其寿。连独无兄弟者,有所杂于生人之间。少失其父母者,有所放依而长。此文王之事,则吾今行兼矣。 《墨子·兼爱中》

  为贤之道将奈何?曰:"有力者疾以助人,有财者勉以分人,有道者劝以教人,若此则饥者得食,寒者得衣,乱者得治。若饥则得食,寒则得衣,乱则得治,此安生生。" 《墨子·尚贤下》

  古者圣王之为政,列德而尚贤,虽在农与工肆之人,有能则举之,高予之爵,重予之禄,任之以事,断予之令。……故当是时,以德就列,以官服事,以劳殿赏,量功而分禄。故官无常贵,而民无终贱。有能则举之,无能则下之。举公义,辟私怨,此若言之谓也。 《墨子·尚贤上》

  《孟 子》
  孟子醉心于井田制,以为方里而井,八家皆私百亩,同养百亩公田,为王道之始;施仁政,申教化礼义,则至王者之治。
  夫仁政,必自经界始。经界不正,井地不钧,谷禄不平。是故暴君污吏,必慢其经界。经界既正,分田制禄,可坐而定也。夫滕壤地褊小,将为君子焉,将为野人焉。无君子莫治野人,无野人莫养君子。请野九一而助,国中什一使自赋。卿以下必有圭田,圭田五十亩,余夫二十五亩。死徙无出乡,乡田同井,出入相友,守望相助,疾病相扶持,则百姓亲睦。方里而井,井九百亩,其中为公田,八家皆私百亩,同养公田,公事毕,然后敢治私事,所以别野人也。此其大略也:若夫润泽之,则在君与子矣。 《孟子·滕文公上》
  不违农时,谷不可胜食也;数罟不入洿池,鱼鳖不可胜食也;斧斤以时入山林,林木不可胜用也。谷与鱼鳖不可胜食,林木不可胜用,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。养生丧死无憾,王道之始也。五亩之宅,树之以桑,五十者可以衣帛矣。鸡豚狗彘之畜,无失其时,七十者可以食肉矣。百亩之田,勿夺其时,数口之家,可以无饥矣。谨庠序之教,申之以孝悌之义,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。七十者衣帛食肉,黎民不饥不食,然而不王者,未之有也。 《孟子·梁惠王上》

  尊贤使能,俊杰在位,则天下之士,皆悦而愿立于朝矣。市,廛而不征,法而不廛,则天下之商,皆悦而愿藏于市矣。关,讥而不征,则天下之旅,皆悦而愿出于其路矣。耕者助而不税,则天下之农,皆悦而愿耕于其野矣。廛,无夫里之布,则天下之民,皆悦而愿为之氓矣。邻国之民,仰之若父母矣,率其子弟,攻其父母,自有生民以来,未有能济者也。如此则无敌于天下。无敌于天下者,天吏也。然而不王者,未之有也。 《孟子·公孙丑上》

  地方百里而可以王。王如施仁政于民,省刑罚,薄税敛,深耕易耨。壮者以暇日,修其孝弟忠信,入以事其父兄,出以事其长上,可使制梃,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矣。 《孟子·梁惠王上》

  滕文公问为国,孟子曰:"民事不可缓也。《诗》曰:'昼尔于茅,宵尔索绹。亟其乘屋,其始播百谷。'民之为道也,有恒产者有恒心,无恒产者无恒心。苟无恒心,放辟邪侈,无不为已,及陷乎罪,然后从而刑之,是罔民也。焉有仁人在位,罔民而可为也?是故贤君必恭俭礼下,取于民有制。" 《孟子·滕文公上》
  《庄 子》
  庄子以为至德之世当是回归自然,无知无识,少私寡欲,礼义不兴。"同与禽兽居,族与万物并"。
  吾意善治天下者不然。彼民有常性,织而衣,耕而食,是谓同德。一而不党,命曰天放。故至德之世,其行填填,其视颠颠。当是时也,山无蹊隧,泽无舟梁;万物群生,连属其乡;禽兽成群,草木遂长。是故禽兽可系羁而游,鸟鹊之巢可攀援而窥。夫至德之世,同与禽兽居,族与万物并,恶乎知君子小人哉!同乎无知,其德不离;同乎无欲,是谓素朴。素朴而民性得矣。 《庄子·马蹄》

  夫赫胥氏之时,民居不知所为,行不知所之。含哺而熙,鼓腹而游,民能以此矣。 《庄子·马蹄》

  彼圣人者,天下之利器也,非所以明天下也。故绝圣弃知,大盗乃止;擿玉毁珠,小盗不起;焚符破玺,而民朴鄙;掊斗折衡,而民不争;殚残天下之圣法,而民始可与论议。擢乱六律,铄绝竽瑟,塞瞽旷之耳,而天下始人含其聪矣。灭文章,散五采,胶离珠之目,而天下始人含其明矣。毁绝钩绳而弃规矩,攦工倕之指,而天下始人含其巧矣。故曰:大巧若拙,削曾史之行,钳杨墨之口,攘弃仁义,而天下之德始玄同矣。 《庄子·胠箧》

  当是时也,民结绳而用,甘其食,美其服,乐其俗,安其居,邻国相望,鸡狗之音相闻,民至老死而不相往来。若此之时,则至治已。 《庄子·胠箧》

  南越有邑焉,名为建德之国,其民愚而朴,少私而寡欲,知作而不知藏,与而不求其报。不知义之所适,不知礼之所将。猖狂妄行,乃蹈乎大方。其生可乐,其死可葬。 《庄子·山木》

  天地虽大,其化均也;万物虽多,其治一也,人卒虽众,其主君也。君原于德而成于天。故曰:玄古之君天下,无为也,天德而已矣。 《庄子·天地》

  《礼 记》
  《礼记》提出"大同"与"小康"两种理想社会模式。"大同"即"天下为公,选贤与能,讲信修睦";"小康"则是"天下为家",礼纪是兴。"刑仁讲让,示民有常"。
  昔仲尼与于蜡宾,事毕,出游于观之上,喟然而叹。仲尼之叹;盖叹鲁也。言偃在侧曰:"君子何叹?"孔子曰:"大道之行也,与三代之英,丘未之逮也,而有志焉。
  大道之行也,天下为公,选贤与能,讲信修睦。故人不独亲其亲,不独子其子,使老者有所终,壮者有所用,幼者有所长,矜、寡、孤、独、废疾者皆有所养。男有分,女有归。货恶其弃于地也,不必藏于己;力恶其不出于身也,不必为己。是故谋闭而不兴,盗窃乱贼而不作,故户外而不闭。是谓大同。
  今大道既隐,天下为家。各亲其亲,各子其子,货力为己。大人世及以为礼,城郭沟池以为固,礼义以为纪,以正君臣,以笃父子,以睦兄弟,以和夫妇,以设制度,以立田里,以贤勇知,以功为己。故谋用是作,而兵由此起。禹、汤、文、武、成王、周公由此其选也。此六君子者,未有不谨于礼者也。以著其义,以考其信,著有过。刑仁讲让,示民有常。如有不由此者,在势者去,众以为殃。是为小康。" 《礼记·礼运》

  安之以乐而不达于顺,犹食而弗肥也。四体既正,肤革充盈,人之肥也。父子笃,兄弟睦,夫妇和,家之肥也。大臣法,小臣廉,官职相序,君臣相正,国之肥也。天子以德为车,以乐为御,诸侯以礼相与,大夫以法相序;士以信相考,百姓以睦相守,天下之肥也,是谓大顺。大顺者,所以养生送死,事鬼神之常也。 《礼记·礼运》

  贾 谊
  贾谊针对秦亡教训,提出施仁义、行礼治、省刑法、轻徭赋,使"四海之内,皆欢然各自安乐其处"。
  向使二世有庸主之行而任忠贤,臣主一心而忧海内之患,缟素而正先帝之过;裂地分民以封功臣之后,建国立君以礼天下;虚囹圄而免刑戮,去收孥污秽之罪,使各反其乡里;发仓廪,散财币,以振孤独穷困之士;轻赋少事,以佐百姓之急;约法省刑,以持其后;使天下之人皆得自新,更节循行,各慎其身,塞万民之望,而以盛德与天下,息矣。即四海之内,皆欢然各自安乐其处,惟恐有变。虽有狡害之民,无离上之心,则不轨之臣无以饰其智,而暴乱之奸弭矣。 《新书·过秦论中》

  黄帝职道义,经天地,纪人伦,序万物,以信与仁为天下先,然后济东海,入江内,取绿图,西济积石,涉流沙,登于昆仑,于是还归中国,以平天下。天下太平,唯躬道而已。 《新书·修政上》

  帝喾曰:德莫高于博爱人,而政莫高于博利人。故政莫大于信,治莫大于仁。吾慎此而已矣。 《新书·修政上》

  仁行而义立,德博而化富,故不赏而民劝,不罚而民治,先恕而后行,是以德音远也。 《新书·修政上》


  《淮南子》
  《淮南子》描述的理想社会是使万物各复归其根,浑冥于自然中。
  至德之世,甘瞑于溷澖之城,而徙倚于汙漫之宇,提挈天地而委万物,以鸿濛为景柱,而浮扬乎无畛崖之际。是故圣人呼吸阴阳之气,而群生莫不颙颙然仰其德以和顺。当此之时,莫之领理,决离隐密而自成,浑浑苍苍,纯朴未散,旁薄为一,而万物大优,是故虽有羿之知,而无所用之。 《淮南子·俶真训》
  古之人,同气于天地,与一世而优游。当此之时,无庆贺之利,刑罚之威,礼义廉耻不设,毁誉仁鄙不立,而万民莫相侵欺暴虐,犹在于混冥之中。 《淮南子·本经训》
  古者圣人在上,政教平、仁爱洽,上下同心,君臣辑睦,衣食有余,家给人足,父慈子孝,兄良弟顺,生者不怨,死者不恨,天下和洽,人得其愿,夫人相乐无所发贶,故圣人为之作乐以和节之。 《淮南子·本经训》
  昔者黄帝治天下而力牧、太山稽辅之,以治日月之行律,治阴阳之气,节四时之度,正律历之数;别男女,异雌雄;明上下,等贵贱;使强不掩弱,众不暴寡,人民保命而不夭,岁时孰而不凶,百官正而无私,上下调而无尤,法令明而不闇,辅佐公而不阿,田者不侵畔,渔者不争隈,道不拾遗,市不豫贾,城郭不关,邑无盗贼,鄙旅之人,相让以财,狗彘吐菽粟于路,而无忿争之心。于是日月精明,星辰不失其行;风雨时节,五谷登孰;虎狼不妄噬,鸷鸟不妄搏,凤凰翔于庭,麒麟游于郊,青龙进驾,飞黄伏皁;诸北、儋耳之国,莫不献其贡职。然犹未及虙戏氏之道也。 《淮南子·览冥训》
  (虙戏氏之道)当此之时,卧倨倨,兴眄眄,一自以为马,一自以为牛,其行蹎蹎,其视瞑瞑,侗然皆得其和,莫知所由生,浮游不知所求,魍魉不知所往。当此之时,禽兽蝮蛇无不匿其爪牙,藏其螫毒,无有攫噬之心。考其功烈,上际九天,下契黄垆,名声被后世,光晖重万物。乘雷车,服驾应龙,骖青虬,援绝瑞,席萝图,黄云络,前白螭,后奔蛇,浮游消摇,道鬼神,登九天,朝帝于灵门,宓穆休于太祖之下。然而不彰其功,不扬其声,隐真人之道以从天地之固然。何则?道德上通,而智故消灭也。 《淮南子·览冥训》
  夫圣人者,不能生时,时至而弗失也。辅佐有能,黜谗佞之端,息巧辩之说,除刻削之法,去烦苛之事,屏流言之迹,塞朋党之门,消知能,修太常,隳肢体,绌聪明,大通混冥,解意释神,漠然若无魂魄,使万物各复归其根,则是所修伏牺氏之迹,而反五帝之道也。 《淮南子·览冥训》


  董仲舒
  董仲舒心目中的理想社会是"什一而税,教以爱,使以忠,敬长老,亲亲而尊尊"。
  五帝三皇之治天下,不敢有君民之心。什一而税,教以爱,使以忠,敬长老,亲亲而尊尊。不夺民时,使民不过岁三日。民家给人足。无怨望忿怒之患,强弱之难;无谗贼妒嫉之人。民修德而美好,被发衔哺而游,不慕富贵,耻恶不犯,父不哭子,兄不哭弟,毒虫不螫,猛兽不搏,鸷虫不触。故天为之下甘露,朱草生,醴泉出,风雨时,嘉禾兴,凤凰麒麟游于郊。囹圄空虚,画衣裳而民不犯,四夷传泽而朝,民情至朴而不文。 《春秋繁露·王道》


  《太平经》
  《太平经》强调人人自有筋力自衣食,智者当苞养愚者,力强者当养力弱者,后生者当养养老者。
  治有三名:君、臣、民,欲太平也。此三者常当腹心,不失铢分,使同一忧,合成一家,立致太平。 《太平经·和三气兴帝王法》
  太者大也,言其积大如天,无有大如天者。平者,言治太平均,凡事悉治,无复不平,比如地居下执平。 《太平经·三和三通》
  常言人无贵贱,皆天所生,爱之,慎之,念之,慎勿加所不当为而枉人,侵克非有。 《太平经·有过死谪作为梁诫》
  此财物乃天地中和所有,以共养人也。此家但遇得其聚处,比若仓中之鼠,常独足食,此大仓之粟,本非独鼠有也。小内之钱财,本非独以给一人也;其有不足者,悉当从其取之。愚人不知,以为终古独为有之,不知乃万户之委输,皆当得衣食于是也。 《太平经·六罪十治诀》
  天生人,幸使其人人自有筋力,可以自衣食者,而不肯力为之,反致饥寒,负其先人之体,而轻休其力。不为力可得衣食,反常自言愁苦饥寒,但常仰多财家,须而后生,罪不可除也。或身即坐,或流后生。所以然者,天地乃生,凡财物可以养人者,各当随力聚之。取足而不穷。反休力而不作之自轻,或所求索不和,皆为强取人物,与中和为仇,其罪当死明矣。 《太平经·六罪十治诀》
  然智多者当苞养愚者,反欺之,一逆也;力强者当养力弱者,反欺之,二逆也;后生者当养老者,反欺之,三逆也。与天心不同,故后必凶。 《太平经抄》辛部

  张 鲁
  张鲁举"五斗米道"以为教,不置长吏,以祭酒为治;作义舍,置义米、义肉以供行者;教民以诚信不欺诈,犯法者三原而后刑。
  鲁遂据汉中,以鬼道教民,自号"师君"。其来学道者,初皆名"鬼卒"。受本道已信,号"祭酒"。各领部众,多者为治头大祭酒。皆教以诚信不欺诈,有病自首其过,大都与黄巾相似。诸祭酒皆作义舍,如今之亭传。又置义米肉,县于义舍,行路者量腹取足;若过多,鬼道辄病之。犯法者,三原,然后乃行刑。不置长吏,皆以祭酒为治,民夷便乐之。雄据巴、汉垂三十年。 《三国志·张鲁传》
  鲁既至,行宽惠,以鬼道教,立义舍,置义米、义肉其中,行者取之,量腹而已,不得过多,云鬼病之;其市肆贾平亦然。犯法者三原而后行刑。学道未信者,谓之鬼卒,后乃为祭酒。巴汉夷民多便之。其供通限出五斗米,故世谓五米道。 《华阳国志》卷二《汉中志》
  及鲁在汉中,因其民信行修业,遂增饰之。教使作义舍,以米肉置其中以上行人;又教使自隐,有小过者,当治道百步,则罪除;又依月令,春夏禁杀,又禁酒。流移寄在其地者,不敢不奉。 《三国志·张鲁传》注引《典略》

  阮 籍
  阮籍的理想社会是无君无臣、无贵无贱、无富无贫、无欲无求。
  昔者天地开辟,万物并生,大者恬其性,细者静其形,阴藏其气,阳发其精。害无所避,利无所争。放之不失,收之不盈。亡不为夭,存不为寿。福无所得,祸无所咎。各从其命,以度相守。明者不以智胜,闇者不以愚败;弱者不以迫畏,强者不以力尽。盖无君而庶物定,无臣而万事理。保身修性,不违其纪,惟兹若然,故能长久。 《阮籍集·大人先生传》
  夫无贵则贱者不怨,无富则贫者不争,各足于身而无所求也。恩泽无所归,则死败无所仇;奇声不作,则耳不易听;淫色不显,则目不改视。耳目不相易改,则无以乱其神矣。此先世之所至止也。 《阮籍集·大人先生传》

  嵇 康
  嵇康的理想社会是"君臣相忘于上,蒸民家足于下"。
  鸿荒之世,大朴未亏,君无文于上,民无竞于下;物全理顺,莫不自得,饱则安寝,饥者求食,怡然鼓腹,不知为至德之世也。若此,则安知仁义之端,礼律之文?《嵇康集·难自然好学论》
  矜尚不存乎心,故能越名教而任自然;情不系于所欲,故能审贵贱而通物情。物情通顺,故大道无违;越名任心,故是非无措也。《嵇康集·释私论》
  古之王者,承天理物,必崇简易之教,御无为之治;君静于上,臣顺于下,玄化潜通,天人交泰。枯槁之类,浸育灵液,六合之内,沐浴鸿流,荡涤尘垢;群生安逸,自求多福,默然从道,怀忠抱义,而不觉其所以然也。《嵇康集·声无哀乐论》
  圣人不得已而临天下,以万物为心,在宥群生,由身以道,与天下同于自得。穆然以无事为业,坦尔以天下为公。虽居君位,飧万国,恬若素士接宾客也。虽建龙旗,服华衮,忽若布衣之在身。故君臣相忘于上,蒸民家足于下。岂劝百姓之尊己,割天下以自私,以富贵为崇高,必欲之而不已哉!《嵇康集·答难养生论》
  且君子出其言,善则千里之外应之,岂在于多,欲以贵得哉?奉法循理,不絓世网,以无罪自尊,以不仕为逸,游心乎道义,偃息乎卑室,恬愉无遌而神气条达,岂须荣华然后乃贵哉?耕而为食,蚕而为衣,衣食周身,则余天下之财;犹渴者饮河,快然以足,不羡洪流,岂待积敛然后乃富哉?《嵇康集·答难养生论》

  郭 象
  郭象的理想社会是:"圣人虽在庙堂之上,然其心无异于山林之中。"
  臣妾之才而不安臣妾之任,则失矣。故知君臣上下,手足内外,乃天理自然,岂真人之所为哉?《庄子注》
  凡得真性,用其自为者,虽复皂隶,犹不顾毁誉而自安其业,故知与不知,皆自若也。《庄子注》
  夫圣人虽在庙堂之上,然其心无异于山林之中,世岂识之哉?徒见其戴黄屋、佩玉玺,便谓足以缨绂其心矣;见其历山川,同民事,便谓足以憔悴其神矣;岂知至至者之不亏矣?今言王德之人,而寄之此山,将明世所无由识,故乃托之于无垠之外,而推之于视听之表耳。《庄子注》
  夫尧之无用天下为,亦犹越人之无所用章甫耳。然遗天下者,固天下之所宗。天下虽宗尧,而尧未尝有天下也,故窅然丧之,而常游心于绝冥之竟,虽寄坐万物之上,而未始不逍遥也。《庄子注》
  夫理有至极,外内相冥,未有极游外之致而不冥于内者也,未有能冥于内而不游于外者也。故圣人常游外以冥内,无心以顺有,故虽终日见形,而神气无变;俯仰万机,而淡然自若。夫见形而不及神者,天下之常累也。是故睹其与万物并行,则莫能谓之遗物而离人矣;观其体化而应务,则莫能谓之坐忘而自得矣。岂直谓圣人不然哉?乃必谓至理之无此。是故庄子将明流统之所宗,以释天下之可悟,若直就称仲尼之如此,或者将据所见以排之,故超圣人之内迹,而寄方外于数子。宜忘其所寄,以寻述作之大意,则夫游外冥内之道,坦然自明,而庄子之书故是超俗盖世之谈矣。《庄子注》
  若夫任自然而居当,则贤愚袭情而贵贱履位,君臣上下莫匪尔极,而天下无患矣。斯迹也,遂撄天下之心,使奔驰而不可止,故中知以下莫不外饰其性以眩惑众人,恶直丑正,蕃徒相引。是以任真者失其据,而崇伪者窃其柄,于是主忧于上,民困于下矣。《庄子注》

  葛 洪
  葛洪之理想外则追求治国平天下,内则追求"神仙世界"。
  果能登虚蹑景,云轝霓盖,餐朝霞之沆瀣,吸玄黄之醇精,饮则玉醴金浆,食则翠芝朱英,居则瑶堂瑰室,行则逍遥太清。先鬼有知,将蒙我荣,或可以翼亮五帝,或可以监制百灵,位可以不求而致,膳可以咀茹华璚,势可以总摄罗酆,威可以叱咤梁成,诚如其道,罔识其妙,亦无饿之者。《抱朴子·内篇·对俗》
  抱朴子曰:清玄剖而上浮,浊黄判而下沉。尊卑等威,于是乎著,往圣取诸两仪,而君臣之道立,设官分职,而雍熙之化隆。君人者,必修诸己以先四海,去偏党以平王道,遣私情以标至公,拟宇宙以笼万殊。真伪既明于物外矣,而兼之以自见;听受既聪于接来矣,而加之以自闻。仪决水以进善,钧绝絃以黜恶。昭德塞违,庸亲昵贤,使规尽其圆,矩竭其方,绳肆其直,斤效其斫。器无量表之任,才无失授之用,考名责实,屡省勤恤。树训典以示民极,审褒贬以彰劝沮,明检齐以杜僭滥,详枉直以违晦吝。……匠之以六艺,轨之以忠信,莅之以慈和,齐之以礼刑。……使物无诡道,事无非分。立朝牧民者,不得侵官越局;推毂即戎者,莫敢惮危顾命。悦近以怀远,修文以招携。阜百姓之财粟,阐进德之广途,杜机伪之繁务,则明罚勑法,哀敬折犹。……淳化洽则匿瑕藏疾。《抱朴子·外篇·君道》

  鲍敬言
  鲍敬言主张"无君无臣",人人劳动自食其力,"身无在公之役,家无输调之费",丰衣足食。"川谷不通,士众不聚",故不相并兼,不相攻伐,民"纯白在胸",朴实无华,逍遥自得,共享太平。
  曩古之世,无君无臣,穿井而饮,耕田而食,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,汎然不系,恢尔自得;不竞不营,无荣无辱。山无蹊径,泽无舟梁。川谷不通,则不相并兼;士众不聚,则不相攻伐。是高巢不探,深渊不漉,凤鸾栖息于庭宇,龙麟群游于园池。饥虎可履,虺蛇可执。涉泽而鸥鸟不飞,入林而狐兔不惊。势利不萌,祸乱不作;干戈不用,城池不设。万物玄同,相忘于道。疫疠不流,民获考终。纯白在胸,机心不生。含脯而熙,鼓腹而游。其言不华,其行不饰。安得聚敛以夺民财,安得严刑以为坑阱。《抱朴子·外篇·诘鲍》
  夫身无在公之役,家无输调之费,安土乐业,顺天分地,内足衣食之用,外无势利之争。操杖攻劫,非人情也;象刑之教,民莫之犯。法令滋彰,盗贼多有。《抱朴子·外篇·诘鲍》

  陶渊明
  陶渊明向往远离尘嚣的"世外桃源",百姓"相命肆农耕",而"秋熟靡王税"。
  晋太元中,武陵人捕鱼为业,缘溪行,忘路之远近。忽逢桃花林,夹岸数百步,中无杂树,芳草鲜美,落英缤纷;渔人甚异之。复前行,欲穷其林。林尽水源,便得一山。山有小口,仿佛若有光;便舍船从口入。初极狭,才通人;复行数十步,豁然开朗。土地平旷,屋舍俨然,有良田、美池、桑竹之属;阡陌交通,鸡犬相闻。其中往来种作,男女衣着,悉如外人;黄发垂髫,并怡然自乐。见渔人,乃大惊;问所从来,具答之。便要还家,设酒,杀鸡作食;村中闻有此人,咸来问讯。自云先世避秦时乱,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,不复出焉;遂与外人间隔。问今是何世,乃不知有汉,无论魏、晋。此人一一为具言所闻,皆叹惋。余人各复延至其家,皆出酒食;停数日,辞去。此中人语云:"不足为外人道也。"既出,得其船,便扶向路,处处志之。及郡下,诣太守,说如此。太守即遣人随其往,寻向所志,遂迷,不复得路。南阳刘子骥,高尚士也;闻之,欣然规往。未果,寻病终。后遂无问津者。《桃花源记》
  嬴氏乱天纪,贤者避其世。黄绮之商山,伊人亦云逝。往迹浸复湮,来迳遂芜废。相命肆农耕,日入从所憩。桑竹垂余荫,菽稷随时艺。春蚕收长丝,秋熟靡王税。荒路暧交通,鸡犬互鸣吠。俎豆犹古法,衣棠无新制。童孺纵行歌,斑白欢游诣。草荣识节和,木衰知风厉。虽无纪历志,四时自成岁。怡然有余乐,于何劳智慧。奇踪隐五百,一朝敝神界。淳薄既异源,旋复还幽蔽。借问游方士,焉测尘嚣外?愿言蹑轻风,高举寻吾契。《桃花源诗》
  少无适俗韵,性本爱丘山。误落尘网中,一去三十年。羁鸟恋旧林,池鱼思故渊。开荒南野际,守拙归园田。方宅十余亩,草屋八九间。榆柳荫后檐,桃李罗堂前。暧暧远人村,依依墟里烟。狗吠深巷中,鸡鸣桑树颠。户庭无尘杂,虚室有余闲。久在樊笼里,复得返自然。《归园田居·之一》

  《列 子》
  《列子》中的理想国是:"国无师长","长幼侪居,不君不臣","自然而已";"不耕不稼","不织不衣","有喜乐而无哀苦","百年而死,不夭不病"的人间仙境。
  华胥氏之国在弇州之西,台州之北,不知斯齐国几千万里,盖非舟车足力之所及,神游而已。其国无师长,自然而已;其民无嗜欲,自然而已。不知乐生,不知恶死,故无夭殇;不知亲己,不知疏物,故无爱憎;不知背逆,不知向顺,故无利害。都无所爱惜,都无所畏忌,入水不溺,入火不热,斫挞无伤痛,指擿无痟痒,乘空如履实,寝虚若处床,云雾不硋其视,雷霆不乱其听,美恶不滑其心,山谷不踬其步,神行而已。《列子·黄帝》
  列姑射山在海河洲中,山上有神人焉。吸风饮露,不食五谷,心如渊泉,形如处女。不偎不爱,仙圣为之臣;不畏不怒,愿悫为之使;不施不惠,而物自足;不聚不敛,而己无愆。阴阳常调,日月常明,四时常若,风雨常均,字育常时,年谷常丰。而土无札伤,人无夭恶,物无疵疠,鬼无灵响焉。《列子·黄帝》
  禹之治水土也,迷而失涂,谬之一国,滨北海之北,不知距齐州几千万里。其国名曰终北,不知际畔之所齐限。无风雨霜露,不生鸟兽虫鱼草木之类。四方悉平,周以乔陟。当国之中有山,山名壶领,状若甔甀,顶有口,状若员环,名曰滋穴。有水涌出,名曰神瀵,臭过兰椒,味过醪醴。一源分为四埒,注于山下。经营一国,亡不悉偏。土气和,亡札厉。人性婉而从,物不竞不争;柔心而弱骨,不骄不忌;长幼侪居,不君不臣;男女杂游,不媒不聘;缘水而居,不耕不稼;土气温适,不织不衣;百年而死,不夭不病。其民孳阜亡数,有喜乐,亡衰老哀苦。其俗好声,相携而迭谣,终日不辍音。饥惓则饮神瀵,力志和平;过则醉,经旬乃醒。沐浴神瀵,肤色脂泽,香气经旬乃歇。《列子·汤问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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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照明 发表于 2011-12-14 17:11:17 | 显示全部楼层
 韩 愈
  韩愈设想的理想社会是以仁义道德为伦理规范,儒家经典为教化典范,施礼乐刑政,规定其民、其位、其服、其居、其食,以至"顺而祥","爱而公","无所处而不当"的和谐安定状态。
  夫所谓先王之教者,何也?博受之谓仁,行而宜之之谓义,由是而之焉之谓道,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。其文《诗》《书》《易》《春秋》,其法礼乐刑政,其民士农工贾,其位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,其服丝麻,其居宫室,其食粟米果蔬鱼肉。其为道易明,而其为教易行也。是故以之为己,则顺而祥;以之为人,则爱而公;以之为心,则和而平;以之为天下国家,无所处而不当。是故生则得其情,死则尽其常;郊焉而天神假,庙焉而人鬼飨。《韩昌黎集·原道》
  古之时,人之害多矣。有圣人者立,然后教之以相生养之道;为之君,为之师,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。寒然后为之衣,饥然后为之食。木处而颠,土处而病也,然后为之宫室。为之工,以赡其器用;为之贾,以通其有无;为之医药,以济其夭死;为之葬埋祭祀,以长其恩爱;为之礼,以次其先后;为之乐,以宣其湮郁;为之政,以率其怠倦;为之刑,以锄其强梗。相欺也,为之符玺、斗斛、权衡以信之;相夺也,为之城郭、甲兵以守之。害至而为之备,患生而为之防。《韩昌黎集·原道》
  君者,出令者也;臣者,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;民者,出粟米麻丝,作器皿,通货财,以事其上者也。君不出令,则失其所以为君;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,民不出粟米麻丝,作器皿,通货财,以事其上,则诛。《韩昌黎集·原道》


  《无能子》
  《无能子》主张"任其自然,遂其天真",回到"人虫不分"、"濛濛淳淳"的大自然中去,反对君臣之分,尊卑之节,反对一切伦理道德,主张"化一家而为天下",以"所亲之亲亲天下人"。
  太古时,裸虫与麟毛羽甲杂处,雌雄牝牡,自然相合,无男女夫妇之别,父子兄弟之序。夏巢冬穴,无宫室之制。茹毛饮血,无百谷之食。生自驰,死自仆,无夺害之心,无瘞藏之事。任其自然,遂其天真,无所司牧,濛濛淳淳,其理也居且久矣。《无能子·圣过》
  古今之人,谓其所亲者血属,于是情有所专焉。聚则相欢,离则相思,病则相忧,死则相哭。夫天下之人,与我所亲,手足腹背,耳目口鼻,头颈眉发,一也。何以分别乎彼我哉?所以彼我者,必名字尔。所以疏于天下之人者,不相熟尔。所以亲于所亲者,相熟尔。……若以名所亲之名,名天下之人,则天下之人皆所亲矣。若以熟所亲之人,熟天下之人,则天下之人皆所亲矣,胡谓情有所专耶?夫无所孝慈者,孝慈天下;有所孝慈者,孝慈一家。一家之孝慈未弊,则以情相苦,而孝慈反为累矣。弊则伪,伪则父子兄弟将有嫌怨者矣。庄子曰:鱼相处于陆,相喣以沫,不如相忘于江湖。至哉是言也!夫鱼相忘于江湖,人相忘于自然,各适矣。故情有所专者,明者不为。《无能子·质妄》
  有为,善不必福,恶不必祸,或制于分焉。故圣人贵乎无为。……嗟呼,无为在我也,嗜欲在我也,无为则静,嗜欲则作,静则乐,作则忧,常人惑而终不可使之达者,所习症之也,明者背习焉。《无能子·固本》
  夫无为者无所不为,有为者有所不为也。故至实合乎知常,至公近乎无为。《无能子·答华阳子问》

  谭 峭
  谭峭提出由节俭而均食,由均食而仁义生,"仁义生而民不怨神不怒",则至"太平之业"之说,共理想社会则是"大和"社会,即君民共劳共享共治,"无亲无疏,无爱无恶"的大和社会。
  夫礼失于奢,乐失于淫。奢淫若水,去不复返。议欲救之,莫过乎俭。俭者,均食之道也。食均则仁义生,仁义生则礼乐序,礼乐序则民不怨,民不怨则神不怒,太平之业也。《化书·太平》
  蝼蚁之有君也,一拳之宫与众处之,一块之台与众临之,一粒之食与众蓄之,一虫之肉与众咂之,一罪无疑与众戮之。是以心相通而后神相通,神相通而后气相通,气相通而后形相通。故我病则众病,我痛则众痛,怨何由起?叛何由始?斯太古之化也。《化书·蝼蚁》
  不有和睦,焉得仇雠?不有赏劝,焉得斗争?是以大人无亲无疏,无爱无恶,是谓"大和"。《化书·大和》

  净土宗
  净土宗描绘的极乐世界是:遍地珠宝黄金、锦衣美食,受用不尽,无地狱,无饥饿,无恶道,无众苦,亦无需劳动,天人众生都具善心,同享净土之乐。
  佛告阿难:法藏菩萨今已成佛,现在西方,去此十万亿刹,其佛世界,名曰安乐。……其佛国土,自然七宝:金、银、琉璃、珊瑚、琥珀、砗磲、玛瑙合成为地。恢廓旷荡,不可限极,悉相杂次,转相间入。光赫煜烁,微妙奇丽,清静庄严,超逾十方一切世界众宝中精。……又其国土,无须弥山及金刚园一切诸山,亦无大海、小海、溪渠、井谷。佛神力故,欲见则见。亦无地狱、饿鬼、畜生诸难之处。亦无四时春秋冬夏,不寒不热,常和调适。《佛说无量寿经》
  无量寿国,其诸天人,衣服、饮食、华香、璎珞、缯盖、幢幡,微妙音声,所居舍宅、宫殿、楼阁,称其形色、高下、大小,或一室,二室乃至无量众宝,随意所欲,应念即至。又以众宝妙衣遍布其地,一切天人践之而行。无量宝网,弥覆佛土,四面垂以宝铃,光色晃曜,尽极严丽。自然德风,徐起微动,其风调和、不寒不暑,温淳柔软,不迟不捷,吹诸罗网及众宝树,演发无量微妙法音,流播万种温雅德香。《佛说无量寿经》

  李 觏
  李觏主张实行井田制,由井田而田均,"田均则耕者得食",加之以宗法礼治、仁政义道,则天下治。
  呜呼!吾乃今知井地之法,生民之权衡乎!井地立则田均,田均则耕者得食,食足则蚕者得衣;不耕不蚕,不饥寒者希矣。《李觏集·潜书》
  生民之道食为大,有国者未始不闻此论也,顾罕知其本焉。不知其本而求其末,虽尽智力弗可为已。是故,土地,本也;耕获,末也。无地而责之耕,犹徒手而使战也。法制不立,土田不均,富者日长,贫者日削,虽有耒耜,谷不可得而食也。食不足,心不常,虽有礼仪,民不可得而教也。尧、舜复起,未如之何矣!故平土之法,圣人先之。夏、商以前,其传太简,备而明者,莫如周制。《李觏集·平土书》
  言井田之善者,皆以均则无贫,各自足也。此知其一,未知其二。必也,人无遗力,地无遗利,一手一足无不耕,一步一亩无不稼,谷出多而民用富,民用富而邦财丰者乎!……户计一夫一妇而赋之田,其一户有数口者,余夫亦受此田也。……若余夫、致仕者、仕者、贾人、庶人在官者、畜牧者之家皆受田,则是人无不耕。无不耕,则力岂有遗哉?一易再易,莱皆颁之,则是地无不稼。无不稼,则利岂有遗哉?
  自阡陌之制行,兼并之祸起,贫者欲耕而或无地,富者有地而或乏人,野夫有作惰游,况邑居乎?沃壤犹为芜秽,况瘠土乎?饥馑所以不支,贡赋所以日削。孟子曰"仁政必自经界始",师丹言"宜略为限",不可不察也。《李觏集·周礼致太平论·国用第四》
  百亩之田,不夺其时,而民不饥矣。五亩之宅,树之以桑,而民不寒矣。达孝悌,则老者有归,病者有养矣。正丧纪,则死者得其藏。修祭祀,则鬼神得其飨矣。征伐有节,诛杀有度,而民不横死矣。此温厚而广爱者也,仁之道也。
  君为君焉,主政令,必生杀,不得不从矣。臣为臣焉,守职事,死干戈,不得少变矣。男女有别,不得相乱矣。长幼有序,不得相陵矣。兴廉让,则财不得苟取,位不得妄受矣。立谏诤,则不得讳其恶矣。设选举,则贤者不遗矣。正刑法,则有罪者必诛矣。此断决而从宜者也,义之道也。《李觏集·礼论第三》
  吾于三宗见孝弟之至焉。高祖以上远矣,而数十百世尊其正体,不忘祖也。何孝如之?祖免以外疏矣,而合之以伦,序以昭穆,厚同姓也。何弟如之!先王之所治天下,此其本欤。《李觏集·五宗图序》
  

王小波 李 顺
  王小波、李顺明确提出"吾疾贫富不均,今为汝均之"的口号,并付诸实践。
  盖蜀之帑藏,尽归京师。其后言利者争述功利,置博易务、禁私市,商贾不行,蜀民不足。故小波得以激怒其人曰:"吾疾贫富不均,今为汝均之。"贫者附之益众。《渑水燕谈录》
  顺初起,悉召乡里富人大姓,令具其家所有财粟,据其生齿足用之外,一切调发,大赈贫乏。录用材能,存抚良善,号令严明,所至一无所犯。时两蜀大饥,旬日之间,归之者数万人。所向州县,开门延纳,传檄所至,无复完垒。及败,人尚怀之。《梦溪笔谈》卷二五
  
张 载
  张载主张实行井田制,"治天下不由井地,终无由得平,周道止是均平";"井田卒归于封建",则"事无不治者",提出"民吾同胞,物吾与也"的天下一家思想。
  治天下不由井地,终无由得平,周道止是均平。《经学理窟·周礼》
  井田亦无他术,但先以天下之地棋布画定,使人受一方,则自是均。前日大有田产之家,虽以田授民,然不得如分种、如租种矣。所得虽差少,然使之为田官,以掌其民。使人既喻此意,人亦自从,虽少不愿,然悦者众,而不悦者寡矣。又安能每每恤人情如此?其始虽分公田与之,及一二十年,犹须别立法,始则因命为田官,自后则是择贤。欲求古法,亦先须观观文字,使上下之意通贯,大其胸怀以观之。井田卒归于封建乃定,封建必有大功德者,然后可以封建。当未封建前,天下井邑当如何为治?必立田大夫治之。今既未可议封建,只使守令终身,亦可为也。所以必要封建者,天下之事,分得简则治之精,不简则不清。故圣人必以天下分之于人,则事无不治者。圣人立法,必计后世子孙;使周公当轴,虽揽天下之政,治之必精。后世安得如此?且为天下者奚为纷纷必亲天下之事?今便封建,不肖者复遂之,有何害?岂有以天下之势不能正一百里之国,使诸侯得以交结以乱天下?自非朝廷大不能治,安得如此?而后世乃谓秦不封建为得策,此不知圣人之意也。《经学理窟·周礼》
  共买田一方,画为数井,上不失公家之赋役,退以其私正经界,分宅里,立敛法,广储蓄,兴学校,成礼俗,救灾恤患,敦本抑末,足以推先王之遗法,明当今之可行。《吕大临:横渠先生行状》
  乾称父,坤称母;予兹藐焉,乃混然中处。故天地之塞,吾其体;天地之帅,吾其性。民吾同胞,物吾与也。大君者,吾父母宗子;其大臣,宗子之家相也。尊高年,所以长其长;慈孤弱,所以幼其幼。圣其合德,贤其秀也。凡天下疲癃残疾、惸独鳏寡,皆吾兄弟之颠连而无告者也。《正蒙·乾称篇》
  
王安石
  王安石主张尚法治,"立善法",更陈法,同时亦重视行仁义,重教化的王者之道。
  盖君子之为政,立善法于天下,则天下治,立善法于一国,则一国治,如其不能立法,而欲人人悦之,则日亦不足矣。《王文公文集·周公》
  国家之势,苟修其法度,以使本盛而末衰,则天下之财不胜用。《王文公文集·议茶法》
  尧者,圣人之盛也,孔子称之曰"惟天为大,惟尧则之",此之谓明天;"聪明文思,安安",此之谓明道德;"允恭克让",此之谓明仁义;次九族,列百姓,序万邦,此之谓明分守;修五礼,同律度量,以一天下,此之谓明形名;弃后稷,契司徒,皋陶士,垂共工,此之谓明因任;三载考绩,五载一巡狩,此之谓明原省;命舜曰"乃言厎可绩",谓稷曰"万世永赖,时乃功","蠢兹有苗,昏迷不恭",此之谓明是非;"皋陶方祗厥叙,方施象刑,惟明",此之谓明赏罚。至后世则不然,……于是天下始大乱,而寡弱者号无告。《王文公文集·九变而赏罚可言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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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照明 发表于 2011-12-14 17:12:03 | 显示全部楼层
 程颢 程颐
  二程主张恢复古代良法:制恒产,正经界,均井地,主张"王道之本,仁也","以纯王之心,行纯王之政";尚贤使能;行礼乐,明尊卑,使天下定志,则可治。
  天生烝民,立之君使司牧之,必制其恒产,使之厚生,则经界不可不正,井地不可不均,此为治之大本也。唐尚能有口分授田之制,今则荡然无法,富者跨州县而莫之止,贫者流离饿殍而莫之恤。幸民虽多,而衣食不足者,盖无纪极。生齿日益繁,而不为之制,则衣食日蹙,转死日多,此乃治乱之机也,岂可不渐图其制之之道哉?此亦非有古今之异者也。
  古者政教始乎乡里,其法起于比闾族党、州乡酂遂,以相联属统治,故民相安而亲睦,刑法鲜犯,廉耻易格,此亦人情之所自然,行之则效,亦非有古今之异者也。
  庠序之教,先王所以明人伦,化成天下;今师学废而道德不一,乡射亡而礼义不兴,贡士不本于乡里而行实不修,秀民不养于学校而人材多废,此较然之事,亦非有古今之异者也。
  古者府史胥徒受禄公上,而兵农未始判也。今骄兵耗匮,国力亦已极矣。……此亦至明之理,非有古今之异者也。
  古者民必有九年之食,无三年之食者,以为国非其国。臣观天下耕之者少,食之者众,地力不尽,人功不勤,虽富室强宗,鲜有余积,况其贫弱者乎?……固宜渐从古制,均田务农,公私交为储粟之法,以为之备。此亦无古今之异者也。
  古者四民各有常职,而农者十居八九,故衣食易给,而民无所苦困。今京师浮民,数逾百万,游手不可赀度;观其穷蹙辛苦,孤贫疾病,变诈巧伪,以自求生,而常不足以生。……此在酌古变今,均多恤寡,渐为之业,以救之耳。此亦非有古今之异者也。
  圣人奉天理物之道,在于六府;六府之任,治于五官;山虞泽衡,各有常禁,故万物阜斗,而财用不乏。今五官不修,六府不治,用之无节,取之不时。……惟修虞衡之职,使将养之,则有变通长久之势,此亦非有古今之异者也。
  古者冠婚丧祭,车服器用,等差分别,莫敢逾僭,故财用易给,而民有恒心。……则先王之法,岂得不讲求而损益之哉?此亦非有古今之异者也。《二程集·论十事札子》
  王者高拱于穆清之上,而化行于裨海之外,何修何饰而致哉?以纯王之心,行纯王之政尔。纯王之心,纯王之政,老吾老以及人之老,幼吾幼以及人之幼,此纯王之心也。使老者得其养,幼者得其所,此纯王之政也。尚虑其未也,则又尊国老而躬事之,优庶老而时养之。风行海流,民陶其化,孰有怠于亲而慢于长者哉?虞、夏、商、周之盛王,由是道也。人伦以正,风俗以厚,鳏寡孤独无不得其养焉。《二程集·南庙试策五道》
  圣人创法,皆本诸人情、极乎物理,虽二帝、三王不无随时因革,踵事增损之制;然至乎为治之大原,牧民之要道,则前圣后圣,岂不同条而共贯哉?盖无古今,无治乱,如生民之理有穷,则圣王之法可改,后世能尽其道则大治,或用其偏则小康,此历代彰灼著明之效也。《二程集·论十事札子》
  古之君子相其君而能致天下于大治者,无他术,善恶明而劝惩之道至焉尔。劝得其道而天下乐为善,惩得其道而天下惧为恶,二者为政之大权也。然行之必始于朝廷,而至要莫先于谥法。何则?刑罚虽严,可警于一时;爵赏虽重,不及于后世。惟美恶之谥一定,则荣辱之名不朽矣。故历代圣君贤相,莫不持此以励世风。《二程集·为家君上宰相书》
  所谓求贤者:夫古之圣王所以致天下之治,无佗术也。朝廷至于天下,公卿大夫,百职群僚,皆称其任而已。何以得称其任?贤者在位,能者在职而已。《二程集·为家君应诏上英宗皇帝书》
  如国家一日存时,尚有一日之礼乐,盖由有上下尊卑之分也。除是礼乐亡尽,然后国家始亡。《二程遗书》卷一八
  天在上,泽在下,上下之正理也。……君子观履之象,以辨别上下之分,以定其民志。夫上下之分明,然后民志有定。民志定,然后可以言治。民志不定,天下不可得而治也。古之时,公卿大夫而下,位各称其德,终身居之,得其分也。位未称德,则君举而进之。士修其学,学至而君求之,皆非有预于己也。农工商贾勤其事,而所享有限,故皆有定志而天下之心可一。《二程集·周易程氏传》
  


朱 熹
  朱熹主张"修仁政由井地始",恢复井田制,"以口数占田",使民丰衣足食,施之以庠序之教,"则化焉";政治上主张以"德礼为治本",仁义为先,辅之以政刑,使天下各安其分。
  夫土地者,天下之大本也。《春秋》之义,诸侯不得专封,大夫不得专地。今豪民占田,或至数百千顷,富过王侯,是自专封也。买卖由己,是自专其地也。《朱文公文集·井田类说》
  就未悉备井田之法,宜以口数占田,为立科限,民得耕种,不得买卖,以赡贫弱,以防兼并,且为制度张本,不亦宜乎。《朱文公文集·井田类说》
  一夫一妇受私田百亩,公田十亩,是为八十亩。余二十亩以为庐舍,出入相交,伫望相接,疾病相救。民受田上田夫百亩,中田夫二百亩,下田夫三百亩,岁更耕之,换易其处。其家众男为余夫亦以口受田。如此比士、工、商家受田五口乃当农夫一人。有赋有税,赋谓计口发财,税谓公田什一及工商衡虞之入也。赋供车马兵甲士徒之役,充实府库、赐予之费;税给郊宗庙百神之祀,天子奉养、百官禄食,庶事之费。民年二十受田六十,归田种谷必杂五种以备灾害,中弗得有树以妨五谷。……环庐种桑菜、茹有畦瓜瓠果蓏植于疆畔,鸡豚狗豕,无失其时。女修蚕织,五十则可以衣帛,七十则可以食肉。五家为比,五比为闾,四闾为族,五族为党,五党为州,五州为乡,乡万二千五百户,比长位下士自此以上稍登一级至乡为大夫矣。于是闾有序,而乡有庠,序以明教,庠以行礼,而视化焉。《朱文公文集·井田类说》
  政者,为治之具;刑者,辅治之法。德礼则所以出治之本,而德又礼之本也。此其相为终始,虽不可以偏废,然政刑能使民远罪而已。德礼之效,则有以使民日迁善而不自知,故治民者不可徒恃其末,又当深探其本也。《四书集注·论语集注》卷一《为政》
  父安其父之分,子安其子之分,君安其君之分,臣安其臣之分,则安得私。《朱子语类》卷九
  为政如无大利害,不必议更张,则所更一事未成,必哄然成纷扰,卒未已也。至于大家,且假借之,故子产引《郑书》曰:"安定国家,必大焉先。"《朱子语类》卷一○八
  井地,即井田也。经界,谓治地分田,经画其沟涂植封之界也。此法不修,则田不定分,而豪强得以兼并。故井地有不均,赋无定法,而贪暴得以多取,故谷禄有不平。此欲行仁政者之所以必从此始,而暴君污吏,则必欲慢而废之也。有以正之,则分田制禄,可不劳而定矣。《四书集注·孟子集注》卷五《滕文公上》
  


陈 亮
  陈亮主张"义利双行,王霸并用",礼乐刑政与仁义孝悌"交修而并用",天理人欲并行,使"民是用宁,礼义是用兴"。
  财有隐漏,遗之民斯用裕,乃欲以括隐漏为功,使及先王时,将安处!……
  古者用民,岁不过三日,十一而税,不立意以罔民利,不喜察以导民争。上下有制,末作有禁,兵不吾蚀,缁黄不吾蠹。使之各力其力以业其业,休戚相同,有无相通。无告者得伸,而况力能自达者乎!草木不戕其生,而况具耳目鼻口与吾无间者乎!民是用宁,礼义是用兴。《陈亮集·送丘秀州宗卿序》
  谓之杂霸者,其道固本于王也。诸儒自处者曰义曰王,汉、唐做得成者曰利曰霸。一头自如此说,一头自如彼做;说得虽甚好,做得亦不恶,如此却是义利双行,王霸并用。《陈亮集·又甲辰秋书》
  夫天祐下民,而作之君,作之师,礼乐刑政所以董正天下而君之也,仁义孝悌所以率先天下而为之师也。二者交修而并用,则人心有正而无邪,民命有直而无枉,治乱安危之所由以分也。《陈亮集·廷对》
  有公则无私,私则不复有公。王霸可以杂用,则天理人欲可以并行矣。《陈亮集·又丙午秋书》
  且孔明之治蜀,王者之治也。治者,实也;礼乐者,文也。焉有为其实而不能为其文者乎?人能捐千金之璧而不能辞逊者,天下未之有,吾固知其必能兴礼乐也。《陈亮集·酌古论》
  


叶 适
  叶适认为天下之所以听命于上,"以利之所在",是故应"使之以事而效其食",使百姓自食其力;主张削君权;不主张法先王,而主张"因时施智,观世立法"。
  夫天下所以听命于上而上所以能制其命者,以利之所在,非我则无以得焉耳。是故其途可通而不可塞,塞则沮天下之望;可广而不可狭,狭则来天下之争。望失争生而上之权益微。盖富人之所以善役使贫弱者,操其衣食之柄也。使其尽衣食之与?则力弗称而无名;使其拒而弗之衣食与?则柄失而势衰。是故使之以事而效其食,或汲或贫,或筑或锄,则其力之弗任者,虽饥且死,不敢食矣。噫!使彼而皆任与?吾虽尽食之何伤;不然,则彼不以无功为羞而吾以吝食为愧矣。《叶适集·官法下》
  夫善话古者,必始于田制。徒田制而正,何足言也!古之为民,无不出于君者,岂直授之田而已哉?《叶适集·民事上》
  古者民与君为一,后世民与君为二。古者君既养民,又教民,然后治民,而其力常有余。后世不养不教,专治民而其力犹不足。古者民以不足病其官,后世官以不足病其民。凡后世之治无不与古异,故论古者事远而不可行,因今者谓行而不可安。嗟乎!其孰能任是者乎!夫太息而言古义,于今必不能改,将安所用?徒以为笑于执事者而已。虽然,不可不知也。《叶适集·民事上》
  且不得天下之田尽在官,则不可以为井,而臣以为虽得天下之田尽在官,文、武、周公复出而治天下,亦不必为井。何者?其为法琐细烦密,非今天下之所能为。昔者自黄帝至于成周,天子所自治者皆是一国之地,是以尺寸步亩可历见于乡遂之中,而置官师,役民夫,正疆界;治沟洫,终岁辛苦,以井田为事;而诸侯亦各自治其国,百世不移,故井田之法可颁于天下。然江、汉以南,潍、淄以东,其不能为者不强使也。今天下为一国,虽有郡县吏,皆总于上,率二三岁一代,其间大吏有不能一岁半岁而代去者。是将使谁为之乎?就使为之,非少假十数岁不能定也;此十数岁之内,天下将不暇耕乎?井田之制虽先废于商鞅,而后诸侯亡,封建绝,然封建既绝,井田虽在,亦不得独存矣。故井田、封建,相待而行者也。《叶适集·民事下》
  因时施智,观世立法,诚使制度定于上,十年之后,无甚富甚贫之民,兼并不抑而自已。《叶适集·民事下》
  


红巾军
  红巾军主张"摧富益贫";杀尽不平,方得太平。
  天道魔军杀不平,不平人杀不平人,不平人杀不平者,杀尽不平方太平。《辍耕录》卷二七《扶箕诗》
  


王守仁
  王守仁主张"明明德"以"立其天地万物一体之仁","亲民"以"达其天地万物一体之用",亲民则明明德于天下,"是之谓家齐国治而天下平"。
  大学者,昔儒以为"大人之学"矣,敢问大人之学,何以在于"明明德"乎?
  阳明子曰:"大人者,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者也,其视天下犹一家,中国犹一人焉;若夫闲形骸而分尔我者,小人矣。大人之能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也,非意之也,其心之仁本若是。其与天地万物而为一也,岂惟大人,虽小人之心亦莫不然,彼顾自小之耳。是故见孺子之入井而必有怵惕恻隐之心焉,是其仁之与孺子而为一体也;……是其一体之仁也,虽小人之心亦必有之,是乃根于天命之性而自然灵昭不昧者也,是故谓之"明德"。小人之心既已分隔隘陋矣,而其一体之仁犹能不昧若此者,是其未动于欲而未蔽于私之时也;及其动于欲,蔽于私,而利害相攻,忿怒相激,则将戕物圮类,无所不为,其甚至有骨肉相残者,而一体之仁亡矣。是故苟无私欲之蔽,则虽小人之心,而其一体之仁犹大人也;一有私欲之蔽,则虽大人之心,而其分隔隘陋犹小人矣。故夫为大人之学者,亦惟去其私欲之蔽以自明其明德,复其天地万物一体之本然而已耳,非能于本体之外而有所增益之也。
  曰:然则何以在"亲民"乎?
  曰:明明德者,立其天地万物一体之仁也;亲民者,达其天地万物一体之用也。故明明德必在于亲民,而亲民乃所以明其明德也。是故亲吾之父以及人之父,以及天下人之父,而后吾之仁实与吾之父、人之父与天下人之父而为一体矣;实与之为一体,而后孝之明德始明矣。亲吾之兄以及人之兄,以及天下人之兄,而后吾之仁实与吾之兄、人之兄与天下人之兄而为一体矣;实与之为一体,而后弟之明德始明矣。君臣也,夫妇也,朋友也,以至于山川鬼神鸟兽草木也,莫不实有以亲之,以达吾一体之仁,然后吾之明德始无不明,而真能以天地万物为一体矣。夫是之谓明明德于天下,是之谓家齐国治而天下平,是之谓尽性。《王文成公全书》卷二六《大学问》
 


李 贽
  李贽主张"圣人与凡人一",不应有所谓高下贵贱,主张"至道无为,至治无声,至教无言",认为"至人之治""因其政不易其俗,顺其性不拂其能"。
  以余所闻,则二子者(曹参、严助)将不免以其不正之身肆于民上。不庄不正,得罪名教甚矣,而卒为汉名相,古之社稷臣者,何也?岂其所以致理者或自有在,彼一切观美之具有不屑欤?抑苟可以成治,于此有不计欤?将民实自治,无容别有治之之方欤?是故恬焉以嬉,遨焉以游,而民自理也。《焚书·送郑大姚序》
  吾闻至道无为,至治无声,至教无言。《焚书·送郑大姚序》
  夫道者,路也,不止一途;性者,心所生也,亦非止一种已也。有仕于土者,乃以身之所经历者而欲人之同往,以己之所种艺者而欲人之同灌溉。是以有方之治而驭无方之民也,不亦昧于理欤!且夫君子之治,本诸身者也;至人之治,因乎人者也。本诸身者取必于己,因乎人者恒顺于民,其治效固已异矣。夫人之与己不相若也。有诸己矣,而望人之同有;无诸己矣,而望人之同无。此其心非不恕也,然此乃一身之有无也,而非通于天下之有无也,而欲为一切有无之法以整齐之,惑也。于是有条教之繁,有刑法之施,而民日以多事矣。其智而贤者,相率而归吾之教,而愚不肖则远矣。于是有旌别淑匿之令,而君子小人从此分矣。岂非别白太甚,而导之使争乎?至人则不然:因其政不易其俗,顺其性不拂其能。闻见熟矣,不欲求知新于耳目,恐其未寤而惊也。动止安矣,不欲重之以桎梏,恐其絷而颠且仆也。《焚书·论政篇》
  人但率性而为,勿以过高视之可也,尧舜与途人,圣人与凡人一。《明灯古道录》
  天下人之身,即吾一人之身,我亦人也,上自天子,下至成人,通为一身。《明灯古道录》
  庶人非下,侯王非高。在庶人可言贵,在侯王可言贱,殊未知之耳。人见其有贵有贱,有高有下,而不知其致之一也,曷尝有所谓高下贵贱哉?彼贵而不能贱,贱而不能贵,而不能致之一也,则一琭琭落落,如玉如石而已矣。《李氏丛书·老子解下篇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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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照明 发表于 2011-12-14 17:13:39 | 显示全部楼层
 
傅 山
  傅山主张天下为公,爱天下人,"爱无差等"。圣人居上以安民,使天下人各自食其力。
  《用道篇》"知而辨之谓之治,知而不辨谓之道,治以理人,道以安人。"读者皆草草过,吾独爱之。《霜红龛全集·啬庐别集》
  若墨子之学,爱无差等。《墨子解》"以藏其亲"条释
  天者非一人之天下,天下之天下也。《墨子解》"天之爱人也"条释
  爱无差等,而爱人之亲与爱自亲无异,如有职官之人,不能背之而私也。《墨子解》"爱人之亲若爱其亲"条释
  圣人果何乐乎上人,先人而欲之?不得已而上作之君,先作之师。上之者欲其人之安于下也;先之者欲其人之从于后也。若处上而人重之,则民难戴,处副而民害之,则民不利,皆非天所以作君作师之心,下之,后之,为民也,非自为也。《老子解》"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"条释
  日出作,日入息,耕田食,凿井饮,有此景况。《霜红龛全集·晋荣记》
  若爱之,使仓廪实而知荣辱,故尽复于一世之人,使食其力而弭盗心也。《墨子解》"智是之世之有盗也"条释
  


李自成
  李自成主张"除暴恤民",均田免粮,"尊贤礼士",民"各安生理","克殚厥犹,匡谊靡忒"。
  为剿民安明事:明朝昏主不仁,宠宦官,重科第,贪税敛,重刑罚。不能救民水火,日罄师旅,掳掠民财,奸人妻女,吸髓剥肤。本营十世务农良善,急兴仁义之师,拯民涂炭。今定承天、德安,亲临黄州,遣牌知会:士民勿得惊惶,各安生理。各营有擅杀良民者,全队皆斩。尔民有抱胜长鸣迎我王师,立加重用。其余毋得戎服,玉石难分。此檄。《进军黄州檄文》
  兹尔明朝,久席泰宁,浸弛纲纪。君非甚暗,孤立而炀灶恒多;臣尽行私,比周而公忠绝少。赂通公府,朝端之威福日移;利擅宗绅,闾左之脂膏殆尽。肆昊天幸穷乎仁爱,致兆民爰苦于灾祲。朕起布衣,目击憔悴之形,身切恫癏之痛。今兹普天率土,咸罹困穷,讵意易水燕南,未苏汤火,躬于恒冀,绥靖黔黎,犹虑尔君若臣未达帝心,罔喻朕意,是以质言正告:尔能体天念祖,度德审机,朕惠嘉前人,不吝异数,如杞如宋,飨祀永延。用彰尔之孝,有室有家,民人胥庆;用彰尔之仁,凡兹百工,勉保乃辟。绵商孙之后禄,赓嘉客之休声,克殚厥猷,匡谊靡忒。《国榷》卷一〇〇
  自成既定伪官,即命谷大成、祖有光等,率众十万,攻取河南。李岩进曰:"欲图大事,必先尊贤礼士,除暴恤民。今虽朝廷失政,然先世恩泽,在民已久,近缘岁饥赋重,官贪吏猾,是以百姓如陷汤火,所在思乱。我等欲收民心,须托仁义,扬言大兵到处,开门纳降者秋毫无犯,在任好官仍前任事,若酷虐人民者,即行斩首,一应钱粮比原额止征一半,则百姓自乐归矣。"自成悉从之。岩密遣党作商买,四出传言:闯王仁义之师,不杀不掠。又编口号,使小儿歌曰:"吃他粮,穿他衣,开了大门迎闯王,闯王来时不纳粮。"《明季北略》卷二三
  


王夫之
  王夫之主张"治天下以道",提倡仁政德治。反对以刑法治天下;主张尊君权,"循天下之公";反对恢复井田制,认为土"非王者之所得私",而应耕者有其田。
  不忍人之政,上因天时,下因地利,中因人情。圣人不任心以求天下,而以天下固然之理顺之以为政,此以理而裁心思也。《读四书大全说》卷九
  《孟子》七篇,屡言兴王业之事,而未详所以定王业者。唯此一章是已得天下后经理措置之大业。所谓"为政"者,言得天下而为之也。得天下而为之,而先以尊尊、亲亲、重贤,敦故之道行之于庙堂之上,君臣一德,以旬宣而绥理之,勿使游谈之士持轻重以乱天下之耳目,则指臂相使,而令下如流水之原矣。当此之时,君臣一心德而天下待命焉,安所得擅权之巨室,杀之不能,纵之不可,须以处置遥持其生命乎?《读四书大全说》卷九
  古之天下,人自为君,君自为国,百里而外,若异域焉。治异政,教异尚,刑异法,赋敛惟其轻重,人民唯其刑杀,好则相昵,恶则相攻,万其国者万其心,而生民之困极矣。尧、舜、禹、汤弗能易也。至殷之末,殆穷则必变之时,而犹未可骤革于一朝,故周大封同姓,而益展其疆域,割天下之半而归之姬氏之子孙,则渐有合一之势。而后世郡县一王,亦缘此以渐统壹于大同,然后风教日趋于画一,而生民之困亦以少衰。《读通鉴论》卷二〇
  以天下论者,必循天下之公,天下非夷狄盗逆之所可尸,而抑非一姓之私也。《读通鉴论》叙论一
  夫平治天下在乎人君之一心,必以立道。《四书训义》卷三一
  治天下以道,未闻以法也。道也者,导之也。上导之而下遵以为路也。《读通鉴论》卷五
  轻其役,薄其赋,惩有司之贪,宽司农之考,民不畏有田,而豪强无挟以相并,则不待限而兼并自有所止。《读通鉴论》卷五
  孟子言井田之略,皆谓取民之制,非授民也。天下受治于王者,故王者臣天下之人而效职焉。
  若土,则非王者之所得私也。天地之间有土,而人生其上,因资以养焉。有其力者治其地,故改姓受命而民自有其恒畴,不待王者之授之。
  唯人非王者不治,则宜以其力养君子。井田之一夫百亩,盖言百亩而一夫也。夫既定而田从之,田有分而赋随之。其始也以地治夫而夫定,其后则难以夫计赋役,而不更求之地,所以百姓不乱,而民劝于耕。
  后世之法,始也以夫制地,其后求之地而不求之夫,民不耕则赋役不及,而人且以农为戒,不驱而折入于权势奸诡之家而不已,此井田取民之制所以为盛王之良法,后世莫能及焉。……
  然则取民之制,必当因版籍以定户口,即户口以制税粮,虽时有登降,而抛荒卤莽,投卖强豪,逃匿隐漏之敝,民自不敢自贻以害。得井田之意而通之,不必问三代之成法,而可以百世而无敝也。《噩梦》
  人不可一日而无君,天祐下民,作之君,作之师,伪者愈于无,况崛起于厌乱之余以乂安四海哉。《读通鉴论》卷一九
  


黄宗羲
  黄宗羲主张"以天下为主,君为客";人君不能以天下为其一己之私。提出设学校以养士,实行井田制,计口授田,改革卒乘之法。
  有生之初,人各自私也,人各自利也,天下有公利而莫或兴之,有公害而莫或除之。有人者出,不以一己之利为利,而使天下受其利,不以一己之害为害,而使天下释其害。此其人之勤劳必千万于天下之人。夫以千万倍之勤劳而又不享其利,必非天下之人情所欲居也。《明夷待访录·原君》
  古者以天下为主,君为客,凡君之所毕世经营者,为天下也。今也以君为主,天下为客,凡天下之无地而得安宁者,为君也。《明夷待访录·原君》
  天下之大害者,君而已矣。向使无君,人各得自私也,人各得自利也。《明夷待访录·原君》
  明乎为君之职分,则唐、虞之世,人人能让,许由、务光非绝尘也。《明夷待访录·原君》
  盖天下之治乱,不在一姓之兴亡,而在万民之忧乐。是故桀、纣之亡,乃所以为治也;秦政、蒙古之兴,乃所以为乱也;晋、宋、齐、梁之兴亡,无与于治乱者也。《明夷待访录·原臣》
  缘夫天下之大,非一人之所能治,而分治之以群工。故我之出而仕也,为天下,非为君也;为万民,非为一姓也。《明夷待访录·原臣》
  三代以上有法,三代以下无法。何以言之?二帝、三王知天下之不可无养也,为之授田以耕之;知天下之不可无衣也,为之授地桑麻之;知天下之不可无教也,为之学校以兴之,为之婚姻之礼以防其淫,为之卒乘之赋以防其乱。此三代以上之法也,困未尝为一己而立也。后之人主,既得天下,唯恐其祚命之不长也,子孙之不能保有也,思患于未然以为之法。然则其所谓法者,一家之法,而非天下之法也。《明夷待访录·原法》
  学校,所以养士也。然古之圣王,其意不仅此也,必使治天下之县皆出于学校,而后设学校之意始备。非谓班朝,布令,养老,恤孤,讯馘,大师旅则会将士,大狱讼则期吏民,大祭祀则享始祖,行之自辟雍也。盖使朝廷之上,闾阎之细,渐摩濡染,莫不有诗书宽大之气,天子之所是未必是,天子之所非未必非,天子亦遂不敢自为非是,而公其非是于学校。是故养士为学校之一事,而学校不仅为养士而设也。《明夷待访录·学校》
  昔者禹则壤定赋,《周官》体国经野,则是夏之所定者,至周已不可为准矣。当是时,其国之君,于其封疆之内田土之肥瘠,民口之众寡,时势之迁改,视之为门以内之事也。《明夷待访录·田制一》
  余盖于卫所之屯民,而知所以复井田者亦不外于是矣。世儒于屯田则言可行,于井田则言不可行,是不知二五之为十也。《明夷待访录·田制二》
  以实在田土均之,人户一千六十二万一千四百三十六,每户授田五十亩,尚余田一万七千三十二万五千八百二十八亩,以听富民之所占,则天下之田自无不足,又何必限田、均田之纷纷,而徒为困苦富民之事乎!故吾于屯田之行,而知井田之必可复也。《明夷待访录·田制二》
  顾炎武
  顾炎武认为"天下乃匹夫之天下",主张"以天下之大权寄天下之人","寓封建之意于郡县之中",主张以宗法治天下。
  以天下之大权寄天下之人,而权仍归于天子,自公卿大夫以至于百里之宰,一命之官,莫不分天子之权,以各治其事,而天子之权仍益尊。《日知录·守令》
  封建之失,其专在下;郡县之失,其专在上。古之圣人以公心待天下之人,胙之土而分之国,今之君人者尽四海之内为我郡县犹不足也,人人而疑之,事事而制之,科条文簿日多于一日,而又设之监司,设之督抚,以为如此,守令不得以残害其民矣。不知有司之官凛凛焉,救过之不给,以得代为幸,而无肯为其民兴一日之利者,民焉得而不穷,国焉得而不弱,率此不变,虽千百年而吾知其兴乱同事,日甚一日者矣。然则尊令长之秩而予之以生财治人之权,罢监司之任,设世官之奖,行辟属之法,所谓寓封建之意于郡县之中,而二千年以来之敝可以复振。后之君苟欲厚民生,强国势,则必用吾言矣。《亭林文集·郡县论一》
  宗法立,天下之宗子,各治其族,以辅人君之治,罔收兼而民自不犯于有司,风俗之淳,科条之简,有由来矣。《日知录·爱百姓故刑罚中》
  目击世趋,方知治乱之关,必在人心风俗,而所以转移人心,整顿风俗,则教化纪纲为不可阙矣。《亭林文集·与人书九》
  名之所在,上之所庸,而忠信廉洁者,显荣于世;名之所去,上之所摈,而怙侈贫得者,废锢于家。……故昔人之言,以义为例,而犹使之以曰名教,曰名节,曰功名,不能使天下之人,名为例,虽非纯王之风,亦可以救积污之俗矣。《日知录·名教》
  知保天下,然后知保其国。保国者,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。保天下者,匹夫之贱,与有职焉耳矣。《日知录·正始》
  君卿大夫庶人在官一也,而非无事之食。《日知录·周室班爵禄》
  唐 甄
  唐甄认为"天地之道故平,平则万物各得其所","人之生也,无不同也",主张君民同耕共处。
  天地之道故平,平则万物各得其所。及其不平也,此厚则彼薄,此乐则彼忧。为高台者,必有洿池;为安乘者,必有茧足。王公之家,一宴之味,费上农一岁之获,犹食之不甘。吴西之民,非凶岁为麲粥,杂以荞秆之灰;无食者见之,以为是天下之美味也。人之生也,无不同也,今若此,不平甚矣。提衡者权重于物则坠,负担者前重于后则倾,不平故也。是以舜、禹之有天下也,恶衣菲食,不敢自恣。岂所嗜之异于人哉?惧其不平以倾天下也。《潜书·大命》
  清静者,道所居也。却尘非清,无欲为清;独处非静,不扰为静。……
  庶人有身,天子有天下。庶人自养其身,天子以天下为生,兼天下以养身。黄帝治天下如治身,不使有疾害焉。于是总其兵师,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,三战而灭之。蚩尤作乱,行不由义,虔毒民生,举兵征之,禽蚩尤而诛之。当是之时,天下无害,百姓和乐,五谷丰熟,民人养育,日月不失其明,四时不失其序,风雨不失其时,灾害不生,嘉祥并至,麒麟来游,凤鸟来止。于是上帝嘉之,以为不负所托,予之长龄而上仙焉。是岂有异术哉?清静之所致也。《潜书·格君》
  君之于民,他物不足以喻之。请以身喻民,以心喻君。身有疾,则心岂得安?身无疾,则心岂得不安?有戕其身而心在者乎?是故君之爱民,当如心之爱身也。非独衣服饮食为身也,牢厩门庭,田园道路,凡有所营,皆为身也。非独农桑蠲货为民也,上天下地,九夷八蛮,诸司庶事,内宫外庭,凡所有事,皆为民也。《潜书·明鉴》
  贵为天子,亦可以庶人之夫妇处之。……入则农夫,出则天子,内则茅屋数椽,外则锦壤万里,南面而临天下,何损于天子之尊,而吾以为益显天子之尊也。且约身以处,益可以达于政事,何也?内外无远,出入甚便,贤人君子,不时接见,如左右手之相将也,何治不闻乎!春省耕,秋省敛,入庐舍,尝麦菽,如赤子之在怀抱也,何隐不达乎!《潜书·去奴》
  立国之道无他,惟在于富。自古未有国贫而可以为国者。夫富在编户,不在府库。若编户空虚,虽府库之财积如丘山,实为贫国,不可以为国矣。国家五十年以来,为政者无一人以富民为事,上言者无一人以富民为言。至于为家,则营田园,计子孙,莫不求富而忧贫。何其明于家而昧于国也。《潜书·存言》
  天下之官皆养民之官,天下之事皆养民之事,是竭君臣之耳目心思而并注之于匹夫匹妇也,欲不治得乎!诚能以是为政,三年必效,五年必治,十年必富,风俗必厚,讼狱必空,灾祲必消,麟凤必至。《潜书·考功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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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凉风 发表于 2011-12-14 17:23:44 | 显示全部楼层

       其实,当我们认真研究老子、释迦牟尼、耶稣、穆罕默德等仙佛神哲的心愿,也不难发现他们同样是想把人类带入理想社会。 人类不仅从理论上研究理想社会,也从实践上探索理想社会,从太平天国、美国历史上最著名的乌托邦公社布鲁克农场、果园公社、震教、普尔曼的资本主义乌托邦,到苏联的集体农庄、中国的人民公社、奥修的社区、日本、美国、加拿大的形形色色乌托邦式的社区等等,无不是想为人类探索出一条理想之路。

      可惜的是,以上的探索在实践的意义上最终都失败了。但是,这种探索给我们留下了巨大的精神财富,应该说它们都没有失败,而是像一级级台阶那样让我们逐步迈上了更高层次,恰恰就是这些探索实践使我们步入了生命禅院时代的航道,最终为人类进入生命禅院时代奠定了基础。

节选    乌托邦与第二家园/雪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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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凉风 发表于 2011-12-14 17:25:54 | 显示全部楼层

      从以上18条来对照生命禅院创办的第二家园生活,我们可以说,已经基本实现,也就是说,共产主义社会在第二家园已经得到全面贯彻并落实,还可以说,上帝的王国已经在地球上降临。

      创立共产主义学说的马克思曾经说过,“如果没有对于上帝的信仰,没有和基督的一致,人类无法具备真正完美的德行和满足对于真理与光明的追求。”“只有上帝才能拯救我们。”事实正是如此,人类理想社会在生命禅院的第二家园得以全面实现,恰恰是因为我们遵循着敬畏上帝走上帝之道这个宗旨而结的果实。当然,这里还有一个奥秘,那就是我们模仿和拷贝了天国千年界的生活和生产模式。

      今天,我在这里向全人类宣告:共产主义在第二家园已全面实现,上帝的王国已经在地球上降临。   

      2011/8/24


节选    共产主义在这里已全面实现/雪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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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凉风 发表于 2011-12-14 17:27:50 | 显示全部楼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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