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 驱虫植物
许多植物有驱虫的作用。例如:艾菊可以驱蚁;芫荽的芳香油可杀死蜘蛛螨和棉花蚜虫;将南瓜叶碾碎,涂在牲畜颈背上可驱蝇;薄荷可以驱蝇、蚊、跳蚤;灯笼果可以驱蝇;大蒜可以杀菌,放在干燥处,其抗菌作用可保持三年之久;芦笋汁可以杀死线虫;西红柿、迷迭香、鼠尾草和薄荷可以驱蛾和蝶;旱金莲可以驱蚜虫;大豆可以驱玉米长蝽;迷迭香可以驱菜青虫、豆甲和种蝇。
用这些植物配制天然驱虫剂,或者和蔬菜一起种在菜园中,既能防治虫害,又不会危害健康或破坏环境。
如果你想进一步了解那些植物可以驱虫,可以参阅附录《菜园常见防虫植物》。
小资料:自制驱虫剂
l 柑橘皮驱虫剂:柑橘类的水果含有柠檬烯和芳樟醇(limonene & linalool),可以杀死蚜虫、菌蚊、粉蚧等软体害虫,还可以驱蚁。用2杯沸水冲泡一只柑橘皮,放置24小时后,加入几滴药皂皂液,即可喷洒。
l 大蒜驱虫剂:可除蚜虫、粉纹夜蛾、蚂蚱、螨、叶蝉(leafhopper)、南瓜椿象(Squash bug)、六月鳃角金龟(June beetle)、鼻涕虫和菜粉蝶等害虫,还可以驱除兔子。大蒜中含硫,所以也有很好的杀菌消毒的功用。 将蒜瓣切末,浸泡在植物油中24小时,然后用两汤匙兑半升水,再加1汤匙药皂皂液,喷洒。这样制成的药液放置数月后仍然有效。注意:温度高于26℃时不要使用,湿度太大时也不宜使用,以免造成烧伤。
l 辣根除虫剂:可治蚜虫、芫菁、毛虫、科罗拉多金龟、菜粉蝶及各种软体害虫,包括鼻涕虫在内。将3升水煮沸,加入2杯红辣椒,3厘米辣根切碎。搁置1小时后,冷却滤渣,喷洒。如果能加入2杯天竺葵叶效果会更好。
l 石灰石(碳酸钙)除虫剂:可除黄瓜叶甲、螨类以及其它常见害虫。将半两石灰石粉掺两斤水,再加1汤匙药皂皂液。每星期最多喷洒两次。
l 除虫糖水:可消灭可恶的线虫,另外可以增加土壤中的微量元素。用半杯糖兑4升水,待溶解后倒在遭虫害的植物根部。如果在栽种前喷洒土壤,也可起到预防作用。
注意事项:
1. 喷洒药液时间以清晨或凉爽的傍晚为佳。
2. 气温高于26℃时不宜用药,以免造成烧伤。
3. 最好在大量使用前,先做一下实验,等24小时后看有没有不良反映。如果没有,再进行喷洒。
4. 如果没有什么效果,不要认为增加浓度就一定有效。要想别的办法。
5. 喷洒药液时要注意保护自己的皮肤、眼睛和呼吸器官。
小资料:圣经中关于保护鸟类和野生动物的劝告
你若路上遇见鸟窝,或在树上或在地上,里头有雏或有蛋,母鸟伏在雏上或在蛋上,你不可连母带雏一并取去。总要放母,只可取雏,这样你就可以享福,日子得以长久。
————申命记二十二章6-7节
六年你要耕种田地,收藏土产,只是第七年要叫地歇息,不耕不种,使你民中的穷人有吃的,他们所剩下的,野兽可以吃。你的葡萄园和橄榄园也要照样办理。
————出埃及记二十三章10-11节
在你们的地收割庄稼,不可割尽田角,也不可拾取所遗落的。不可摘尽葡萄园的果子,也不可拾取葡萄园所掉的果子,要留给穷人和寄居的。
————利未记十九章9-10节
小资料:康斯托克与波茈芙德的故事
| 一八五O年一个大雨滂沱的日子,纽约荒野的铁路旁孤零零的站着一个小男孩。他穿着单薄的衣服,背着一个小包袱,在大雨中瑟瑟发抖,看上去不知该往何处去。 这个孩子就是约翰.亨利·康斯托克(John Henry Comstock)。他生于一八四九年二月二十四日,美国威斯康辛(Wisconsin)州的杰尼斯城(Janesville)。那一年正是加州发现金矿的时候,一夜之间淘金热席卷全国。康斯托克出生后不久,父亲就去淘金了。没想到在路上,霍乱和瘟疫爆发,他人还没到黄金城,就葬身在路边的野坟里了。 |
噩耗传来,凶恶的邻居强占农场,把孤儿寡妇赶出去。母亲只好带着婴孩回到纽约,投靠娘家亲戚。为了生活,母亲去纽约东部的斯克奈塔第(Schenectady)城念护士学校,把孩子寄养在亲戚家。
康斯托克从小就很乖,知道自己家境坎坷、寄人篱下,虽然常被左邻右舍的小孩讥笑,又受到亲戚的苦待,他都逆来顺受,不做声。只是在夜里想妈妈时,就拿枕头蒙着哭泣。
到了十一岁时,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对妈妈的想念,就离家出走,搭上火车去找妈妈。不料中途遇到大雨,上涨的溪流把桥梁冲垮了,火车只好折回。
康斯托克不敢回去,只好下车。他在铁路旁站了好久,不知道该往哪里去。雨下得那么大,他只好背着小包袱茫然的沿着铁轨直走。
走了不多远,又冷又饿,看到前面有一家农舍,忍不住地想讨一杯热水喝。他以为门的那一边顶多有一杯热汤可以喝,却没想竟是他人生欢欣、快乐的最大转折点。
这间农舍里住着幽默善良的脱尔诺船长(TurnerCaptain)与他的妻子。船长在退休以前遍行五大洋,经历多少惊涛骇浪,年纪大了,仍然难忘大海的呼唤,把自己的家命名为“暴风眼之屋”。家里的格局与船舱一样,有甲板、小梯、长绳、转轮,还有一间船长室。他的妻子利百加(Rebecca)担任船舱的大副兼厨师,老船长有很多孩子在他手下当水手。后来孩子们长大了,各拥有自己的船,在海上航行,老夫妇感到很寂寞。
大雨天,门外出现又湿又冷的孩子。利百加心疼的端出热汤热饭,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着。老两口知道孩子的故事后,决定先收留这个无家可归的孩子,等以后再想办法和他母亲取得联系。
可是,小康斯托克表现得非常有骨气,他说:“不行!我不能在你家白吃白喝,我要做事。”
老船长眼睛一亮,更加喜爱这个孩子了。利百加则笑得像朵花。脱尔诺船长上了楼阁,关上门祷告:“感谢上帝,赐给我们这么好的小天使!”
就这样,康斯托克成了暴风眼之屋的小水手。
住在“暴风眼之屋”,是康斯托克幸福的开始。脱尔诺夫妇不但关心照顾他的生活,还鼓励他读书学习,教导他做人的道理。老船长说,“念书的好处,不在成绩的高低,而是培养责任感。一个有责任感的水手,将来才有能力独个儿把他的船开出去。”
夏天除了上学之外,他喜欢沿着小溪散步,冬天则喜欢坐在火炉边,听船长的孩子归来,讲世界各地的珍闻奇事。
对大自然的接触,使他爱上大自然,后来他在《昆虫研读手册》(A Manual for the Study of Insects)一书中写道:“每一只昆虫都可以告诉我们许多生命的奇妙。有一天我看到一只毛虫,温柔、庄重、缓缓地爬上屋角,吐出丝来缠绕自己,逐渐地形成一个蛹。我希奇一只毛虫怎么会变成缺乏色彩、阴暗的蛹。一天,一只翅膀湿湿的、皱巴巴的、黑黑的蝴蝶爬出来,可怜兮兮地停在空蛹外。阳光照射着。忽然,那皱皱的翅膀展开了--哇!展开了大自然最美丽的颜色,飞上天空。好美丽的蝴蝶啊!有谁想到如此丑陋的外壳,里面竟有如此美丽的生命,有一天会翩然向外飞去。”
十六岁时,康斯托克也上船去当厨子。二十岁下船申请进入康乃尔大学(Cornell University),研究昆虫。
在进入大学以前,有人对他说:“为什么要念昆虫呢?将来能靠昆虫吃饭吗?”当时这是非常冷门的学科。康斯托克把这一个问题带回去祷告,他后来写道:“夜里我做了一个梦,我成了一位大学昆虫教授,而且娶了一位工作上的好伙伴做妻子。”这个梦他不敢对别人讲,成为日记里珍藏的一段秘密。
康乃尔是常春藤联盟的名校,大学生入校后喜欢跳舞,社团活动塞满了生活的空间。可是,康斯托克不同,他从来不参加舞会。因为他认为上帝要给他的伴侣,应该会在工作上寻见而非在舞会上。
他利用空闲与威尔德教授(G.B.wilder)学习实验与实验室的管理,因为他相信有一天他也会做教授。威尔德教授事后写道:“康斯托克是一只勤快的、敏捷的松鼠,看他做小事的负责任,就知道有一天他能做大事。”
大学毕业后,学校留他担任助教,教导大一的学生昆虫学。他以最高的热诚教学生如何抓虫,如何做昆虫标本,如何保持标本,如何建立自己的收集馆,如何由昆虫脚、翅膀的特征进行分类,如何观察昆虫的生活史。一学期下来,有个女孩拿到九十五分,表现最优异。
这个女孩是谁呢?她是不是康斯托克梦中的那个女孩呢?
| 这个女孩叫安娜.波兹芙德(Anna Botsford),比康斯托克小五岁,来自美国纽约州的奥图(Otto)小村。那可能是美国东部人迹最为罕至的村庄之一。波兹芙德出生的时候南北战争刚结束。波兹芙德的父母都是非常敬虔的基督徒。他们厌恶战争,决定远离都市,搬到文明边缘的荒野,成立一个能自给自足的“拓荒家庭”。她的父母做了个水车,将水引到农场灌溉,种小麦、玉米,养各种家畜。由于一家人互相帮忙,彼此相爱,才能度过荒野上许多孤独无援的日子。 |
波兹芙德从小就喜欢照顾牛羊与花草。家里的鸡啊、马啊、羊啊,一到她手上都变得服服贴贴。连刚被阉过的公牛,本来脾气很不好的,但是听到小波兹芙德在它耳边的轻声细语,竟乖乖地吃起苜蓿草(alfalfa)了。冬天里,她把苹果埋在泥炭里过冬,到了夏天苹果都还能吃;她总能知道森林里的哪棵枫叶树糖最甜;她在田里种的蔬菜又大又好吃。
波兹芙德愈关照农场的动、植物,就愈觉得需要更多的知识来管理它们。她每天需要走很远的路去上学,对生物的喜爱使她总觉得老师上课怎么教得那么少,课本似乎也太薄了一点。她把所有的零用钱,与暑假在别的农场打工挣的钱全部存起来,拿去买书。她父亲看女儿这么爱读书,就立志要倾家里仅存的积蓄送她去念第一流的大学。
波兹芙德把少女的热情,放在书本上,同学们都叫她“修女”--一天到晚不是跟动、植物在一起,就是与书本在一起,将来怎么嫁得出去?
一八七五年波兹芙德进入康乃尔大学生物系。她一下子就发现自己的生物学的知识与经验,已经超过一般的学生,甚至连老师对她也有几分佩服。
由于高分太容易拿,她做了一个特殊的决定,就是同时兼修“美术系”的学位,藉着动、植物的素描与版画,可以增加生物科学与一般读者沟通的管道:她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一天会成为科学教育家。
不久她认识了康斯托克(Comstock),两人基于对信仰共同的执著与对生物学的热爱,成为很好的朋友。他们一起合作抓虫、一起讨论、一起做实验。康斯托克写道:“我从没有遇见一个女孩对昆虫认识这么深,我们一整天都在谈论蜘蛛。”
两人交往五年后,康斯托克一天问她:“如果有一天,我要写一本最有人情味的生物学课本,那你……”波兹芙德坚定地看着她未来的先生说:“那我就为那本课本画上最可爱的插图。”
成熟婚姻里的爱情经常是来自男女双方深厚友情的延伸,绝非以男欢女爱的“色情”为基础。安娜毕业后三个月,两人就结为夫妇。他真的是在工作上找到自己的另一半。
康斯托克的研究越来越有名。三十一岁时,美国联邦农业部聘他为首席昆虫专家,解决各处农作物病虫害的难题。
当时加州有一种木棉虫(Alabamaargillacea)损害了加州的水果,他发现瓢虫(ladybug)能吃大量的木棉虫幼虫,于是建议:“繁殖、保护瓢虫就可以抑制木棉虫,从而保护水果。”
佛罗里达州有一种介壳虫(scalebug)影响当地柑橘,他仔细研究该虫的生活史,并且由昆虫下半身的环节来分类,因为了解昆虫分类有助于虫害的鉴定。一八八八年,他根据长期对蝴蝶与蛾的观察,以鳞翅类(Lepidopteral)来区分蝴蝶与蛾的种类。
波兹芙德跟着丈夫,来到农业部,做丈夫的助手。
当时有许多农民寄信到农业部,问一些疑难杂症,又有些孩子寄信来问些“只有小孩子才想得出的可爱问题”,例如像“袋鼠掉到水里后,前面的袋子会不会湿?”,“蜜蜂的巢为什么是六角形而不是四角形?”,“鲨鱼一天到晚吃别的鱼,为什么不用刷牙?”。这些问题,农业部向来是“存档处理”,波兹芙德一来,她认为回复这些问题是很重要的,于是编了一份“大自然科学通讯”(NatureStudyNewsletter),回答这些别人不想回答的问题。
没想到这份刊物深受许多小孩的喜好,因为正规的课本不会回答这些怪里怪气的问题。波兹芙德回答问题的方式非常活泼风趣,是出于她心中深处对于大自然的喜爱。她认为大自然不但能供人“使用”,而且处处带着上帝设计的艺术与美感,给人多一份欣赏与感恩。
康斯托克在功成名就时,记起从前的那个梦,回到母校担任昆虫教授。他在校内建立巨大的昆虫温室,让昆虫在里面生活,好做更充分的观察。他一生至少教出五千位昆虫与植物病虫害的专家。
波兹芙德说:“很多科学家的一生,就是去挖凿一个比别人挖得更深的水井,却忘了小孩子们所需要的只是用汤匙舀起来的一匙水。”她在一九一一年出版了《自然研究手册》(HandbookofNaturestudy)。这本书影响了后来的科学教育,使教育更有人情味与趣味。它从另一种角度去教孩子们学习大自然的科学,不是先提到生物学的理论或是实用性的价值,而是先教读者如何观察,并如何从观察中找出结论。这本书还有另一个特点,是所有生物书籍所没有的,就是有很多短诗,非常引人深思,例如提到杂草时:
谁说大麦田里的小草,
是外来的侵略者?
也许这片原野大地,
本来就是属于各种杂草的领域;
人类所特意种植的大麦,
才是大地的入侵者。
这里没有教人怎么消灭杂草的农药味,却充满了起初上帝创造万物时,看万物为美好的欣悦,与分享的期待。
她还与丈夫合写了二本书--《昆虫生活》(InsectLife,1897)及《六只脚走路的方法》(WaysoftheSixFooted,1903)--都是非常有趣的生物学课本。她给生物学留下一角纯真的园地,让纯真的人去赞赏、去感谢、去体会上帝创造的意义。 波兹芙德晚年时,为了使孩子能体会大自然的优美与精细,在一个富有果农的经济支持下,推动全国中小学开辟菜园和花园,让孩子们多一分亲近大地、亲手耕作种植的机会。她还成立“杰克叔叔(UncleJack)信箱”,回答学生们在自己种植中所发现的问题。一下子美国成立了二千个以上的“学生农场”,培育了成千上万喜欢大自然的中小学生。 迄今美国有全世界最好的“大自然科学教育、农业生产与生态环境的保护意识”。这不是一朝一夕产生的,也不是少数几个大人物登高一呼就可以产生的。而是像波兹芙德一样,长期本着对上帝的感恩,与对生物科学的喜爱,把这些种子撒出去,撒在全国小孩的心田上,等二十年、三十年后,才可以看到的成果。 一九二三年,她当选美国最杰出的十二名女性之一。她一生没有刻意要去做伟大的事,只是做本分的事,没想到伟大却尾随而来。 康斯托克于一九二六年八月四日去世;一九三O年八月二十四日波兹芙德病逝。 他们在晚年回顾一生时说道:“人生虽然不断有外来的失败,但是我一生的日子,像是一串喜乐的音符。” ————本文根据张文亮教授所著《科学大师的求学、恋爱与理念》有关章节改写。